目光,继续道:“戈辉已经帮我们缚住了孙再芝的手脚,把他架在特区长官的位置上,所有人都看着他,他什么都做不了。还有……”光绪脸上露出嘲弄之色:“他自己公布出来的伟大计划,会占用他大部分的精力,反抗朝廷?他先学会分身之术再说吧!”
光绪说完,一身轻松,看了一眼阿林山,又道:“粘杆处最近这大半年,做的勉强及格。”
“奴才知道没做好,请陛下责罚。”阿林山小心翼翼地说道。
“责罚会有的,等攒够了,连你的脑袋一起收走。”光绪冷言道。
阿林山放心了,皇帝没打算问责,只要自己再做出成绩,以前的失误,就算一笔勾销。
“新编陆军调查的怎么样了?”光绪换了一个话题。
阿林山小心地回答:“照目前调查的结果看,那些在讲武堂毕业的还不能确定有问题,至少他们没有明显的政治倾向,他们更想做一个纯粹的军人。”
“纯粹的军人?”光绪脸上明显不满:“朕花了大量银圆,给他们吃穿用度,相信他们并委以重任,他们不想着报效朝廷,居然想做纯粹的军人,朕要他们何用。”
一直低头说话的阿林山,抬眼看到光绪帝握紧的双拳。
阿林山解释道:“纯粹的军人,就是不想与政治沾染,不想加入任何一方,但是纯粹,也代表着他们只做军人该做的事情,也就是执行命令,其实,能执行命令就是好军人。”
光绪低头想了一会儿,微微颔首,看来自己还需要再到军中走动,继续多露脸。
在光绪决定再去军中行走的时候,兰方舟拿着一份电文来到戈辉的办公桌前,双手递给戈辉:“司令,肃主任(严肃)电文。”
电文内容不长,北洋特别行动队于3日前围杀清国同仁会广州分部,黄冈暴动中隐藏下来的人无一漏网。于前日和昨日,分别在青岛、芜湖、福州,尽屠清国同仁会三个分部,没去分部的人侥幸躲过一劫。又于今日上午,在上海和汉口再次行动,但受当地帮会势力干扰,并未成功。
放下电文,戈辉感慨道:“光绪居然想到用吴佩孚,粘杆处+北洋特别行动队,想不成功都难啊!蛇打七寸,打的是真准啊!”
叩叩,两下敲门声后又等了两秒,孙婉儿推门而入,巧笑嫣然:“蛇打七寸,打谁的?”
“你忙完了?”戈辉说着把电文递还给兰方舟,兰方舟接过电文,放进文件夹,向孙婉儿轻轻点头,然后走出戈辉的办公室。
孙婉儿直接过去给戈辉捏肩,轻轻靠近戈辉耳边,吐气如兰:“我那事儿要走了,我还想再生一个。”她倒是很直接。
一听这个,戈辉就有点腰疼,昨天抽时间,和红莲师姐来了一场耐力赛,他输了,先缴械了。他有时候怀疑,自己这副身体,自幼习武,功底着实有问题呀,耐力为何越来越差呢?但是嘴上却不忍心拒绝孙婉儿,人家不图名不图分跟着自己,这点小事还要拒绝,那就太过分了,只能带伤上阵了。
当晚,在孙婉儿的别院,着实威风了一把,原来不是他不行,是红莲师姐太强悍了。
看着如一摊烂泥般陷入沉睡的孙婉儿,帮她盖上诱人的风景,戈辉自己陷入沉思。
从白天的电文上看,粘杆处在行动,这背后肯定有光绪的意图。现在的光绪,和后世历史上的光绪判若两人。
这个光绪,听劝、积极、主动,很想有所作为。
那么,这样的光绪,真的能改变什么吗?清帝国的国运,能从他这里拐弯向上吗?
显然不能,晚了,如果再往前三十年,清帝国的机会还在,现在嘛,更像是回光返照。
光绪的任何努力都是徒劳,他做的越多,留给别人的肯定就越多(真实的历史就是如此,都便宜袁矬子了),他还真有点奉献精神。
那么,我的北方特区为什么能行?戈辉扪心自问。
除了因为自己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还因为自己走的是别人走对的路,是后世验证过的路。
戈辉不想改变世界,也不想改变清帝国,就想那样看着他们,沿着既定的轨道,用自己的方式继续前行,是终点,还是坟墓,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