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伟颐眼睛里泛着血丝,显然也是做出了很大的让步,说道:“我很认真的在跟你说话,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老是说我并没有这样的打算,但是这是小沫的意思!她跟我说了好久,没有办法我只能是顺着她。·兰`兰+文*学? *无+错_内\容!”
我顺口回了一句:“她的脑子没病吧?这都是什么想法!”
“她就是有病!”
梁伟颐气急败坏地说道:“她要是没病,能看得上你?”
梁伟颐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是我却没有发火的理由。
作为一个父亲,要不是没有办法了,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自己女儿有病,也不可能将自己心尖上的女儿就这么推给别人。
梁伟颐坐下来,吸了两口雪茄,才缓缓说道:“小沫的母亲很早就离开了她,而我又忙于生意,很少在家。
所以不知道小沫从什么时候开始,患上了一种心理疾病,依赖型人格障碍和应激相关的急性精神症状。我暂且把这个称之为依赖病症吧!”
梁伟颐道:“我找过很多专家,他们除了知道小沫有心理疾病之外,没有谁能准确定义小沫的病症,只能是将几个相关的病症都放在了小沫的身上,毕竟确实是每一方面都会沾一点。\看_书+屋?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小沫对所谓的精怪灵异那种近乎疯狂的痴迷,就是病发的表现。我一直由着她胡闹,也就是怕她的疾病加重,对人产生依赖。
医生说过,他的病症一旦发展成了依赖病症,尤其是依赖某一个人的话,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梁伟颐吸了口烟:“简单地说吧,如果她爱上一个人,或许这种也不可以称之为爱吧,我们姑且这么称呼,那么小沫就会把这个人当成神,当成天,对她的一切都有疯狂的占有欲。
不管这个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人,性格行为对错通通不重要,一旦发觉那人对她不好,或者说是她感觉上的不好,她就会精神崩溃,甚至自杀,当然也会伤害到别人。”
梁伟颐深吸了一口烟道:“从你陪着小沫跳下楼,从邪祟手里把她救出来,她的病症就发作了。毕竟在那种环境下她的精神遭受了非常大的冲击,在生死之间徘徊,然后在她记忆中只有你救她的身影了,所以她将这个人就变成了你。
我已经找了医生,他们说,这种事发突然的情况,病症也是急性发作,只能满足她的想法作为缓解。?求,书^帮_ +更-新-最_全*所以,我才找到了你!”
我听完之后,好一阵瞠目结舌,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
我想了半天才说道:“你作为一个父亲对女儿保护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的要求,我不能答应,在我看着这个提议太过于荒谬了些。”
“混账!”
梁伟颐拍案而起:“我女儿有什么不好?竟然让你这样拒绝?”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也不想要说些什么去辩驳,想要直接告诉他我有自己的妻子梁玉茹,不会做出来背叛自己妻子的事情,但是就在打算说出口的时候就听见书房门口传来了一声微弱的撞击声。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门口有人。
梁伟颐的保镖虽然称不上一流高手,但是训练有素,绝不会出现不小心撞到大门的情况,所以装上门的只能是一个普通但是保镖还不敢阻拦的人。
而这样的人在梁家只有一个那就是梁小沫。
我看向梁伟颐时,后者眼里露出了一丝哀求的目光,我也是瞬间明白过来了梁伟颐的意思,这不过是一场戏。
我轻轻叹息了一声道:“梁老板,小沫是不错的女孩,但是我配不上她,还请你慎重的考虑一下。”
梁伟颐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神态也是恢复正常了,语气坚定地说道:“我说配得上就配得上!这是我女儿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我缓缓道:“我是术士,术士三缺,缺命、缺权、缺钱,五弊,有鳏、寡、孤、独、残。你知道我犯哪一种吗?
而且,我一直流浪江湖,跟阴物纠缠、与同道交手,说不定哪天就能曝尸荒野。你觉得,我适合梁小沫吗?你肯定也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儿走上那样不稳定的一条路吧?”
梁伟颐道:“你一个术士而已,而且你还很年轻,能有多少经历?说得未免夸张了吧?”
我隔着自己的衣服比划了两下,说道:“你可以猜猜看我身上有多少道伤疤!我踏入江湖之后,几次死里逃生,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运气还能维持多久。
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