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将整个鸿兴会总部的喧嚣与狂热都吞没。.q!i`s`h′e\n/x·s..!c,o_m·
安排好几人的分工之后,陈枭便带着白小蝶和白小虎,悄然离开。
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有三辆黄包车在夜风中疾行,车夫是鸿兴会车行里最可靠的老人,他们低着头,只管拉车,不问去向。
白小蝶紧紧挨着陈枭,身上还带着一丝酒宴的热气。
她的心里像揣了一只小兔子,既期待又忐忑。
白小虎则兴奋地东张西望,十三西岁的少年,对这次远行充满了好奇。
三辆车七拐八绕,避开了的主街街道,最终在火车站附近一处毫不起眼的民房前停下。
大山带着十名血影堂的精锐心腹等候多时。这些人,都是无家可归的孤狼,鸿兴会就是他们的家,陈枭就是他们的信仰。
他们身上的穿着五花八门,有的一副商人打扮,有的像玩世不恭的富家子弟,还有甚至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学生装,看上去比白小虎大不了几岁。
他们每个人都背着一个不起眼的包袱或提着一个半旧的皮箱,看似寻常旅客。
没人知道,除了贴身藏匿的匕首短枪,那些箱子里,除了换洗衣物,还用油布包裹着的一把把冲锋枪。
“会长。”大山见陈枭下车,沉声上前。
陈枭点点头,目光扫过那十名队员,眼神里流露出满意。低调寻常的装束,从侧面彰显出他们的警觉和专业。
“都准备好了?”
“是,车票己经买好,分批进站,不会引人注意。”大山回答得干脆利落。
陈枭看向白小蝶,柔声道:“我们走吧。-6,腰?墈_书?枉\ ^冕_废-跃?黩!”
一行人化整为零。几名血影堂的弟兄先一步提着箱子,像普通旅客一样走向车站入口。
接着,是白小虎被一个扮作远房表哥的队员带着,蹦蹦跳跳地跟了上去。
最后,陈枭才牵着白小蝶的手,如同一对回乡探亲的富商夫妻,不紧不慢地走入人流。
大山和其他人则如同水滴融入大海,分散在他们周围,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火车启动时发出沉重的轰鸣,汽笛声刺破了上海的夜空。
车厢里光线昏暗,弥漫着煤烟和各种混杂的气味。
陈枭一行人分散在整节车厢的不同位置,互不交谈,只是用眼角的余光,便能完成最默契的配合。
白小蝶靠在陈枭的肩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万家灯火,心中感慨万千。
几个月前,她还是个在舞厅里强颜欢笑的舞女,而现在,她却要跟着这个男人,回到他的故乡,去见他的亲人。
火车一路向西,当他们踏上安徽省会的土地时,天光己经大亮。
离开了上海那座龙潭虎穴,空气仿佛都变得轻松起来。一行人不再像之前那样刻意保持距离。
陈枭首接在省城最大的一家车行,阔气地租下了三辆宽敞的带篷马车,又另外租了六匹健壮的蒙古马。
大山和他的手下们轮番上马,护卫在马车周围,那股彪悍的气势,让沿途一些小股山匪流寇望而却步。
接下来的路程,陈枭没有刻意赶路,而是一路走走停停,如同旅行。
陈枭彻底放松下来,他不再是那个运筹帷幄、杀伐果断的鸿兴会会长,只是一个带着未婚妻回家的普通男人。.t?a-k/a`n*s*h?u~.?c′o.m′
他会掀开车帘,指着远处的青山绿水,给白小蝶讲述原主记忆中那些模糊的乡间趣闻。
也会在路过市镇时,买下一些新奇的胭脂水粉和地方小吃,只为博她一笑。
白小蝶几乎从未有过这样无忧无虑的时光。
她脸上绽放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明媚得如同三月的春光。依偎在陈枭身旁,叽叽喳喳地说着女儿家的心事,欢快得像一只跳脱的小鸟。
而另一辆马车上的白小虎,则是彻底解放了天性。
他知道姐姐和姐夫正是柔情蜜意的时候,自己凑上去就是不识趣。
于是,他把目标对准了大山和那些沉默寡言,却酷到骨子里的护卫们。
“大山哥,大山哥!你这枪能让我摸摸吗?就一下!”
“这位大哥,你这骑马的姿势太帅了,教教我呗!”
“哎,我说,你们杀人的时候,是不是眼睛都不眨一下?教我两招呗,不用太厉害,能一下把人脖子拧断的那种就行!”
他就像一只精力旺盛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