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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死寂。?/求!′?书?帮? (?_首×?-发+
帝台钥匙爆发出的蓝白光束,如同刺破亘古长夜的利剑,精准地贯入祭坛中心那扭曲孔洞的瞬间,整个尘封的地宫发出了沉闷的呻吟。
嗡——!!!
祭坛表面,那些沉寂了万载、如同凝固河流般的水波纹路骤然亮起!蓝白光芒如同被点燃的导火索,沿着玄奥的轨迹急速蔓延、流淌,顷刻间点亮了整座巨大的九曲祭坛!光芒并非柔和,而是带着一种刺骨的清冽与浩瀚的威压,如同远古的潮汐在封闭的空间里咆哮奔涌!
“退!”柳七的厉喝在震耳欲聋的能量嗡鸣中显得格外尖利!他一把拽住离祭坛最近的张青鸾的手臂,另一只手试图去抓数步之外的陈玄策和金灵儿。
然而,晚了!
当最后一道蓝白纹路在祭坛最外围的曲折节点亮起时,整个祭坛猛地一震!一股无法抗拒的、如同空间本身在扭曲折叠的沛然巨力,轰然爆发!
轰隆——!!!
张青鸾只觉一股冰冷狂暴的洪流狠狠撞在身上,护体的息壤黄光如同脆弱的蛋壳瞬间破碎!她如同断线的风筝,被沛然巨力狠狠甩飞出去,重重撞在一根布满裂痕的巨型石柱上,喉头一甜,鲜血溢出嘴角,帝台钥匙脱手飞出,当啷一声落在不远处冰冷的地面,光芒黯淡。
柳七同样被巨力掀飞,水晶眼镜碎裂,他闷哼一声,身体在空中强行扭转,落地时翻滚卸力,虽未受重创,却显得狼狈不堪,指间扣住的金针险些脱手。
最惊险的是陈玄策与金灵儿!
陈玄策在巨力袭来的刹那,出于本能,将怀中紧抱的金灵儿死死护在身前,用自己宽阔的后背硬生生承受了冲击!噗!他如遭重锤,喷出一口鲜血,后背衣衫碎裂,皮开肉绽,整个人抱着金灵儿如同滚地葫芦般向后翻滚,直到撞上另一根石柱才停下,碎石簌簌落下。剧烈的震荡让他眼前发黑,双臂却依旧如同铁箍,未曾松开分毫。
“咳…咳咳…”金灵儿在他怀中剧烈咳嗽,宽大的衣袍在翻滚中散开,露出大片莹白的肌肤和纤细的锁骨,银发凌乱地铺陈在陈玄策沾满血污的胸膛上。D完:?本@`^神;站` /最(新/·¥章@?a节~:更t\新(?e快o巨大的冲击让她本就透支的身体雪上加霜,金色的旋涡之瞳光芒涣散,眉心弯月印记黯淡无光,意识陷入半昏迷的混沌。
“玄策!灵儿!”张青鸾挣扎着爬起,顾不得自身伤痛,踉跄着扑向两人。
柳七也迅速掠至,指尖一枚碧绿金针闪电般刺入陈玄策后心大穴,磅礴的生机元气强行注入,稳住他翻腾的气血和后背狰狞的伤口。另一手探向金灵儿脉搏,脸色凝重:“内腑震荡,灵识透支,暂时无性命之忧,但必须静养!”
就在这时,那被彻底点亮的九曲祭坛,光芒骤然内敛!所有的蓝白流光如同百川归海,瞬间收缩回祭坛中心。祭坛发出低沉的、如同齿轮咬合般的“咔嚓”声,中心区域那复杂的扭曲结构,竟如同活物般缓缓旋转、沉降下去!
一个深不见底、直径丈许的幽深洞口,赫然出现在祭坛中央!洞口边缘光滑如镜,残留着丝丝缕缕冰冷的蓝白荧光。一股比之前强烈百倍、混杂着无尽岁月尘埃、刺骨水寒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令人灵魂都为之冻结的**死寂怨念**的气息,如同打开了地狱之门,汹涌而出!
这气息弥漫开来的瞬间,整个地宫的温度骤降!地面、石柱上迅速凝结出一层薄薄的白霜!空气粘稠得如同水银,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肺腑的寒意!更可怕的是,这气息中蕴含的怨念,如同亿万根冰冷的钢针,狠狠刺入众人的识海!
“呃啊!”柳七首当其冲,闷哼一声,脸色瞬间煞白如纸,额头青筋暴起,身体摇摇欲坠!他指间几枚镇魂金针瞬间激射而出,刺入自己头颈几处大穴,才勉强稳住几乎崩溃的灵台!
张青鸾眉心息壤印记疯狂闪烁,土黄色的光芒艰难地抵御着那无孔不入的怨念侵蚀,如同怒海中的孤舟。.零`点-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她感觉自己的思维都要被冻结,无数充满恶毒、诅咒、不甘的破碎意念疯狂冲击着她的意识壁垒。
陈玄策更是如遭重击!他本就重伤在身,薪火剑意被这极致的阴寒死寂压制得几近熄灭。那怨念如同附骨之蛆,顺着伤口疯狂钻入,试图冻结他的血脉,侵蚀他的意志!他死死咬着牙,嘴角溢出黑红色的血沫,身体剧烈颤抖,唯有抱着金灵儿的双臂依旧稳定,仿佛那是他最后的锚点。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被蓝白荧光映照得一片惨绿的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