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队长!”
赵理君猛地站起身,眼中凶光毕露,迫不及待地问道,“局本部给的锄奸任务,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老子等这一天,等得骨头都生锈了!”
他死死盯着电文上“林焕之”三个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个混蛋!”
“不把他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
陈恭树“砰”地一拳狠狠砸在粗糙的木桌上,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次截杀任务的时间和路线都己明确。′顽¨本`鉮/占* ,哽`鑫_罪.筷\”
“我决定全军出动,绝不给他们任何逃脱的机会!”
“不仅要杀!”
“还要杀得干净利落!”
“杀得痛快淋漓!”
“一雪我沪市区之耻!”
“祭奠那些枉死兄弟的英灵!”
赵理君握紧着拳头,低声怒吼道:“总队长说的对!”
“这段时间我们实在是太憋屈了!”
“必须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这次负责押运的还有二十来个日本宪兵,再加上76号的特务,敌人的人数足有六七十个,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毛万里提醒道。
“老毛说得有道理!”陈恭树应道,
“我们这次把所有的冲锋枪和轻机枪,还有迫击炮都带上,手雷炸药也要多准备一些。”
“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让戴老板看看,我们沪市行动总队,还没被打垮!”
“还有杀敌的能力!”
“还有复仇的血性!”
……
两天后的上午十点,常州奔牛镇郊外。′x-i\n_t/i·a!n~x`i?x_s-..c_o!m?
一条土路在无垠的青纱帐间蜿蜒伸展。
由两辆轿车和十五辆日伪卡车组成的车队,正沿着这条土路颠簸前行。
中间几辆卡车的车厢里,挤满了被俘的军统金陵站人员。
他们的神情或是麻木,或是绝望。
其他车里,则是五十多名荷枪实弹的76号特务和二十余名趾高气扬的日本宪兵。
他们浑然不知,就在前方不远处,道路己经被截断,还被埋下了地雷。
二百多名军统沪市行动总队的精锐早己经在两侧的青纱帐里严阵以待,就等着他们过来了。
这次陈恭树确实是下了血本。
除了配备了几十支冲锋枪和数挺轻机枪外,人手一支二十响驳壳枪,甚至在伏击圈的隐蔽深处,还架设了五门迫击炮。
陈恭树伏在一处稍高的土坎后,望远镜紧紧贴着双眼。
车队扬起的烟尘己清晰可见。
不过这里的土路崎岖不平,到达伏击圈至少还得十来分钟。
“来了!”他的声音低沉冰冷,“传令!”
“第一轮火力,优先清除机枪手、司机!”
“打爆所有车胎、车窗!”
“子弹管够,给我往死里打!”
“炮组注意!炮火覆盖外围,别他娘的误伤了自己人!”
他猛地回头,对趴在身边的赵理君低吼,“尤其是那个林焕之!”
“我要活的!”
赵理君眼中凶光一闪,重重点头:“明白!他跑不了!”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等待中缓慢流逝。+5+4¢看+书/ ¨勉!废¢粤_读.青纱帐里,只有队员们粗重的呼吸声。
终于,打头的卡车毫无防备地碾上了反坦克地雷!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第一辆卡车的车头被掀得离地而起,随后狠狠砸下,燃起熊熊大火!
碎片和人体残肢西散飞溅!
这声巨响,就是进攻的号角!
“嗵!嗵!嗵!嗵!嗵!”
五门迫击炮几乎同时发出怒吼!
炮弹带着凄厉的尖啸,精准地砸在车队的前后段!
剧烈的爆炸接二连三!
火光冲天!
浓烟滚滚!
卡车被炸得东倒西歪,人体如同破布娃娃般被抛向空中!
还没有从地雷爆炸中反应过来的日伪人员,很多甚至连枪都还没有拔出来,就被炸弹炸的死伤惨重。
“冲锋枪先扫车头!”
“二十响压住阵脚!”
“给老子打!!”
随着陈恭树的咆哮声,两侧青纱帐疯狂抖动,轻机枪和冲锋枪喷出火舌,瞬间将车队前两辆卡车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