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铮不想退婚,无非是想绑着她,羞辱她。·8*1*y.u.e`s+h~u¢.\c?o,m-
谁让她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他刚死就提出和离。
任凭哪个帝王都受不了这样的屈辱。
更别提,她还说她是心有所属,这才要和离。
燕铮的气性可大了,他的气才没那么好消下去。
暂且绑着吧,她已经在找法子了。
翌日,萧临渊下朝回来,在书房中发了好一通气。
随后就把萧婉仪给叫过去了。
萧婉仪大概能猜到是因为什么。
燕铮答应过她,会帮村民讨回公道的。
这件事,对燕铮来说,他本不应插手。
因为这样做,便是和世家公开叫板,燕铮现在要做的,是收敛锋芒,养精蓄锐。
但他不做的话,就不是他了。
他最喜欢这种,和全天下作对,他们却又拿他没办法的感觉。
萧婉仪深吸一口气,起身去了书房。
萧临渊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手中拿着棋篓。
黑棋在他指尖把玩,他的目光落在棋盘上,却迟迟没有下一步。
房门被打开,萧婉仪走进来行礼:“见过父亲。”
萧临渊没说话,好似已经沉浸在这厮杀棋局之中。
等了许久,他丢回黑棋,抬头看向萧婉仪。¢n′e-w!t¢i^a′n.x_i!.!o·r-g·
“婉仪来了,坐吧。”
有了萧临渊这句,萧婉仪才在一旁坐下。
“你我父女许久未曾下过棋了,不如手谈一局?”
萧婉仪自是应答,拿过一旁的白棋。
棋局之上,她棋风凌厉,招招杀机,却在最后一步时,露出破绽,输了此局。
萧临渊当然看出她的退让,他身子靠后,笑道:“从前你棋风婉约,温和谦让,倒是不曾想,如今倒是招招杀意。”
萧婉仪手中还有一颗白子。
听到萧临渊的话,她垂眸不语。
那颗白子落在原本已经绞杀完毕的棋盘之中,顿时白子又像是活了过来一样。
“父亲今日唤女儿来,应当不只是为了下棋吧。”
“你与三皇子殿下,想要做什么。”
在萧婉仪话音落下后,萧临渊终于道出自己的目的。
闻言,萧婉仪笑着回道:“女儿不知父亲此话何意。”
“京郊东河村的事情,今日三皇子请旨彻查佃农地租与赋税,牵连出来的,不仅有王家,还有许多世家。”
拔出萝卜带出泥,这些世家里头,没有谁是真的干净。
真要查,最后这把火,迟早也会烧到萧家身上。
萧临渊生气的是,他以为燕铮和他是同路人,可如今看来,他似乎想岔了。?s+h_u.x.i?a\n!g_t.x′t¢.-c?o_m~
“原来父亲说的是这件事。”
萧婉仪没有立马回答萧临渊的话,而是伸手拿起一旁的糕点。
荷花酥造型精美,闻来花香扑鼻。
她没有吃,而是将它托在掌心之中。
“父亲可知,东河村的村民每年要交多少地租和赋税?除却朝廷征收,世族又向他们要了多少。”
“一家五口人,每日喝的都是如水一般的米汤,吃的是山上挖的野菜。”
他们说那是米粥,说那是美味。
萧婉仪强忍心中怒火,缓缓说着。
“大燕盛世,上京城郊的村落,竟然连一碗饱饭都吃不起,长此以往,到最后必遭反噬,三皇子殿下此举,何尝不是在救我们?”
“等到事情由百姓又或寒门捅到陛下面前,世家焉能有脱身的余地。”
话音落下,萧婉仪手中的荷花酥被她捏碎。
碎屑落在棋盘上,她眸中划过冷意。
“如此,父亲还觉得,殿下是要与世家为敌吗?”
萧婉仪一番话说得字字珠玑,却句句在理。
萧临渊无言反驳,不由得仔细看着面前的女儿。
曾经无数次,萧临渊都在想,要是萧婉仪是个男儿身就好了。
他的孩子不少,却没一个能比得上萧婉仪的。
尤其是现在,她的政见,已经远远超越朝臣。
他甚至能在她的话语中听到,她的私心。
“王家的事情,我自然不会插手,但你要知道,这次的事情,会让陛下重新思考,世家能为他带来什么。”
“我会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