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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茅舍遇神医

我抱着踏雪的脖子,急得浑身发抖。\0′0¢小~说`网- ′免-费?阅~读?

它肩后的箭杆还在颤,血把白毛染成了紫黑,却只是用头蹭我的脸,像是在安慰。

远处炊烟袅袅,我咬着牙把它扶起来,慢慢往村子挪。

村口老槐树底下,一个穿蓝布棉袄的老者正编竹筐,见我们满身是血,吓得手里的篾条掉在地上。

“老天爷,这是咋了?”

“老丈,求您……”我话没说完,嗓子就堵了。

老者盯着踏雪的伤口看了半晌,忽然一拍大腿:“找对地方了!跟我来!”

村东头茅舍围着竹篱笆,院里晒着草药,一股苦香混着烟火气飘过来。

一个穿青布长衫的中年人正在碾药,手指修长,指甲缝里都是药渣,碾槽里的草药被碾得粉碎。

“李神医,这马……”老者话没说完,中年人已起身,手指搭上踏雪的脉搏。·w*o*d*e_s,h!u-c/h?e+n?g,.!n*e^t\

“箭头带倒钩,入肉三寸。”他声音平静,听不出波澜,

“拿我的药箱来。”

我才知道他叫李默,人称“活菩萨”,十年前从京城隐居到这。

他取箭时,踏雪疼得浑身发抖,却硬是没挣动——我按着它的头,在它耳边说:“忍忍,像当年在战场一样。咱们骑兵,流血不叫疼。”

它竟真的安静下来,只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睫毛上沾着血珠。

李默用银镊子夹箭头,倒钩勾着血肉,踏雪猛地绷紧身子,四蹄在地上刨出四个小坑,涎水顺着嘴角滴下来,却硬是没嘶鸣一声。

我按住它的头,摸到它后颈的旧疤——那是军马鞍具磨出来的,比我虎口的茧子还硬,形状像道月牙。优品小税旺 追罪辛璋踕

药粉撒在伤口上时,李默忽然说:“这马通人性,是匹战马吧?”

我一愣:“您怎么知道?”

“它后颈有块疤,是军马鞍具磨的。”李默用布条缠紧伤口,动作轻柔,“寻常马养不出这筋骨——你看它肩背的肌肉,是常年负重行军练出来的,肋下还有老箭伤的痕迹,不是战马,哪能经这么多折腾?”

夜里我守在马棚,李默端来碗热汤:“三天前,有群黑衣人来过,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带黑马的汉子。”

他往灶里添了根柴,火光映得他侧脸发黄,“他们腰间挂着‘影’字令牌,眼神凶得很,像狼。为首的是个独眼,听说以前是绿林里的好汉,被官府抄了家,才投了影阁。”

我心里一沉:“您认识影阁?”

“早年在太医院,见过他们的密令。”

李默往药碾里加了把断肠草,指甲缝里的药渣簌簌落下:“十年前在太医院,我给军机大臣诊病,撞见影阁的人送密信——他们用鸦片贿赂官员,换沿海炮台的图纸。我想举报,却被污蔑‘通敌’,差点掉了脑袋,是一位姓苏的前辈武林高手(后来我才知道是苏婉儿父亲)连夜送我出城,他说‘医者救不了乱世,却能护几个好人’。”

他从梁上摘下个小陶罐,倒出些黑色粉末:“这是‘解瘴散’,影阁的毒镖多掺了鸦片膏,用这个能缓毒性。当年苏前辈就是中了这毒,我没能救他……”

话音未落,陶罐在掌心捏出了裂纹。

李默叹了口气,往药碾里加了把断肠草,声音压得极低,“那是群为朝廷办脏事的死士,后来被新贵排挤,断了粮饷,才投靠洋人。去年我在镇江,见过影阁的人护送洋船入港,船上装的不是货物,是鸦片。他们帮洋人测量海岸线,换的是白银和军火——那些黑衣人腰间的‘影’字令牌,背面都刻着洋文,我认得几个,是‘大英帝国’的意思。”

“他们有个‘百眼堂’,专收市井里的三教九流。”

李默碾药的手顿了顿,指甲缝里的药渣簌簌落下,“镇江的当铺掌柜记客人相貌,苏州的茶馆跑堂听闲谈,甚至乞丐都能靠报信换口吃的。去年我在码头见个卖糖葫芦的老头,给影阁的人递纸条,上面记着‘铁剑门弟子买了三匹快马’——那老头儿子被影阁抓着,不递信就不给饭吃。”

他摸出张揉皱的草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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