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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相谈若欢

“诺依曼先生,希尔伯特教授在信里把你夸得像哥廷根湖畔的晨星,说你二十岁解算子环难题时,草稿纸堆得比他的拐杖还高。-丸?本+榊/戦! +更_欣/蕞-全,”威廉三世说着,随手拉过一把木椅坐下,椅腿在地板上蹭出轻响,倒像是老友串门时的随意,“他还说,你总在信里抱怨普林斯顿的咖啡太淡,不如柏林街角那家老店的醇厚。这话可是真的?”

冯·诺依曼愣了愣,紧绷的肩膀忽然塌下来,嘴角忍不住扬起:“陛下连这个都知道?希尔伯特教授总爱拿我的咖啡癖开玩笑。”

“哦?”威廉三世来了兴致,“我去年在哥廷根见过他,老先生还在图书馆改论文,说诺依曼这小子把我的思路拐了个漂亮的弯,却不回来看我。”

这话让诺依曼眼睛一亮,拘谨彻底消散:“真的吗?我1930年刚到美国时,每周都给他写信,汇报普林斯顿的研究。他回信总骂我,说我放着欧洲的好空气不吸,跑去新大陆喝冷风,却每次都把我的论文转给德国数学会发表。”

“哈哈哈,我上次见希尔伯特教授,他老人家拄着那根樱桃木拐杖,站在哥廷根图书馆的台阶上跟我念叨:诺依曼这小子,在普林斯顿喝惯了淡咖啡,怕是忘了咱们街角玛莎夫人的黑咖啡有多浓了。”

诺依曼的指尖猛地顿了顿,落在桌上的咖啡杯沿,那杯子上印着普林斯顿的校徽,可他恍惚间,却像看到了哥廷根咖啡馆里,玛莎夫人用粗陶碗盛的黑咖啡,表面浮着一层细密的泡沫。

“其实我是匈牙利人,十岁才第一次到柏林。可在哥廷根跟着希尔伯特教授读书时,他总拉我去湖畔的小馆,点两杯黑咖啡,边喝边聊矩阵力学。他说数学没有国界,但最好的思路总在熟悉的空气里冒出来……那时候我就觉得,德国的空气里,藏着比故乡更亲的东西。?我·地?书?城^ ·免′废~悦/毒/”

“可不是嘛。”威廉三世笑着点头,指尖轻叩桌面,“我去年去哥廷根,老先生拄着拐杖在图书馆等我,怀里还揣着你的最新论文,边翻边骂”

他忽然压低声音,像说什么秘密:“他还从口袋里掏出你寄的信,信纸边角都磨卷了,说你看这小子,算矩阵时一丝不苟,写信倒像随手扯的草稿。”

诺依曼的耳根微微发红:“教授总爱说我写信像算错的公式,其实我是怕写得太啰嗦,耽误他改论文。”

诺依曼忽然从抽屉里翻出个铁皮盒,打开时,里面竟装着半块干硬的黑麦面包:“我刚到美国时,柏林的工厂还在裁员,哥廷根的学生连面包都吃不饱,教授却每周给我寄期刊,信封里总夹着半块黑麦面包……这是教授这周寄的,说陛下这个小气鬼绝对不会带东西上门让你尝尝家乡的味道……”

“这老先生……”威廉三世接过话头,“那几年德国难啊,鲁尔区的工人排队领救济,孩子们在工厂门口捡煤渣。我去克虏伯视察时,老厂长攥着我的手,说陛下,机器停了,再不开工,工人就要去挖野菜了。”

他忽然笑了,语气轻快起来:“不过现在好了,上个月克虏伯的新车间开了工,招了两千个工人,就缺你这样能把量子理论揉进电机设计的人,老先生在帝国工程院说,要是诺依曼在,咱们的线圈能少烧一半。把工程院那伙人急的,这不,我就火急火燎的来看你了。”

冯·诺依曼的喉结动了动,他想起1929年冬天,希尔伯特带着他穿过哥廷根的雪巷,指着一家紧闭的铁匠铺说:“这铁匠的儿子在学物理,等他学成了,就能给工厂造新机器,让他爹重新开张。\看?书′君^ ?无¨错?内_容¢”

那时他才明白,为什么这位数学大师总说公式要能落地,才算真本事。

“我去年回欧洲,特意绕去鲁尔区看了看……”他轻声说,“有个小工厂在用我设计的算法优化流水线,我把这事写信告诉教授,他回信就三个字:‘没白教’。”

“这才是真学问。”威廉三世拍了拍他的肩膀。

诺依曼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孺慕:“说起来,他更像父亲。每年夏天我都回欧洲,陪他在湖畔散步时讨论量子力学,他总说德国的数学不能没有新鲜血液。”

“说得好。”威廉三世颔首,目光里带着共鸣,“我在柏林时也常去大学,那些老教授总抱怨年轻人都跑国外了,可他们忘了,真正的根扎在心里。你看你,身在普林斯顿,心里不还装着哥廷根的湖吗?”

两人越聊越投机,从算子理论谈到数学基础,从欧洲学界的分歧说到美国的学术自由。

诺依曼甚至翻出皮夹里的照片:“这是去年陪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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